“是吗?”映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珍珠都长得一样,我裙子上有珍珠,不代表它们就是我的。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先看看我身上的珍珠有没有缺失?”

老太太对映初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她忤逆自己的样子和当年的老三如出一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不听她的话,只有老三一个例外,如今老三的女儿和他一样身具反骨,对自己的话聪耳不闻!

老太太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不听话的孙女狠狠打一顿,可是她更关心的是到底谁在算计江氏,为了她的宝贝重孙,别的事暂时都可以放到一边。

“灵芝,你去检查。”老太太吩咐身边的丫鬟。

灵芝应了一声,走到映初身边,仔细去看她裙子上的珍珠。

这条裙子是新的,做工也很是不错,珍珠缝扣的很紧,灵芝检查了一圈,其他地方一颗都没少,只有背后少了几颗。灵芝细心的检查了断裂处的痕迹,周围一圈的丝线都被勾破了,显然珍珠是被外力硬扯下来的。

灵芝如实的向老太太禀告:“珍珠的确是四小姐裙子上的,断裂的地方在背后,不像是自然脱落,而是被人用力扯下来的。”

“公仪可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公仪可婵立刻得意的道。

映初摸了摸身后,讽笑道:“这可真是有意思,我算计别人,不但用自己身上的珍珠,还专门从最不方便的背后扯下来,而不是选择顺手的地方,莫非我脑子有问题?”

二夫人和公仪可姝原本就不太相信映初会做这种事,她刚回府,就算有什么算计,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听映初这么说,心里的怀疑立刻都消失了。

她们愤怒的看向公仪可婵,这个臭丫头的态度非常可疑,她昨天还对公仪可姃不屑一顾,今天就反常的亲近公仪可姃,十有八九是她陷害公仪可姃,打着一石二鸟的好算盘!

“老太太,不可能是可姃做的,”二夫人肯定的道,她意有所指的盯着公仪可婵,“真正想谋害江氏的人,另有其人!”

二夫人看明白了,老太太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望着公仪可婵的眼神也变得严厉。

公仪可婵心中一颤,自我安慰道,她们没有证据,就算怀疑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她认定自己不是凶手,自己就不是!

这么想着,她又理直气壮起来,反瞪向二夫人:“二婶这是什么意思,在场的就这么多人,你说凶手不是公仪可姃,那还能是谁?就算你想包庇她,也不要诬赖别人!”

大夫人神情不善道:“弟妹,江氏可是你的儿媳,你为了包庇公仪可姃,连自己儿媳的死活都不顾了?今天你放过公仪可姃,以后她说不定还会对江氏下手,你可要分清轻重!”

二夫人冰冷道:“正是为了江氏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危,我才更不能让可姃背黑锅。真凶究竟是谁,你们心里清楚!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还陷害自己的至亲,心肠未免太歹毒了!”

这话就差没指着她们的鼻子骂她们是真凶了。

大夫人脸色异常难看,公仪可婵也是一副愤愤不平,想要讨个公道的样子。

“老太太,你来评个理!”大夫人气愤的道,公仪可婵做的事她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认为己方有错,“这件事的真相明摆着,苏氏却非要胡搅蛮缠,拖别人下水,安的是什么心!”

“事情的真相的确是明摆着,”老太太犀利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过,尤其在映初身上多停了停,她非常想借这个机会狠狠惩治一番这个头生反骨的丫头,可是如此一来,必然会让真凶心存侥幸,下次再依法炮制,到时江氏就未必能幸免于难了。

所以老太太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最终将视线移到公仪可婵身上,“可姃明显是无辜的,五丫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冤枉自己的姐姐,毁坏她的名声,对她还直呼其名,十分无礼,你可知罪?”

公仪可婵愕然,随后就反驳道:“祖母,我才没有冤枉她,就是她做的!她做出这种恶事,不配做我的姐姐,我叫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老太太本来就恼怒映初不听她的话,此时公仪可婵的反驳,无疑在她心头又加了一把火,她的脸色顿时阴沉到极点:“你还敢顶嘴!看来你一点错都不知道,今天不狠狠教训你,别人还当我公仪家没有家教,养出来的都是你这种无礼无德的女儿!”

老太太这话说的就重了,公仪可婵神情大变,尽管心里还觉得委屈,却不敢再说什么,但她的骄傲也让她一时说不出软话,只能梗着脖子僵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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