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父皇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三皇子道,“外公已经够帮我了,做的再多的话,父皇该要忌讳了,到时候只怕弄巧成拙,反惹父皇更生气。”

殷贵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三皇子道:“不过母妃听我一句劝,暂时别招惹那公仪可姃,母妃的对手是皇后,何必浪费精力跟她过不去。”

殷贵妃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一提那个贱人本宫就生气!若不是她,你怎么会落到这地步!本宫坐镇后宫这么多年,除了皇后,谁能让本宫吃这么大亏!不将那贱人碎尸万段,怎么消本宫心头之恨!”

三皇子又想揉眉心:“母妃……”

“你不必再说了!”殷贵妃斩钉截铁的道,“公仪可姃,本宫是一定要除掉的!在她身上栽了两次,本宫还能再栽第三次?不过你放心,本宫下次一定策划万全才会动手,绝对不会失手,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三皇子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母妃下次动手之前,跟我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他知道母妃在气头上劝不了,只要母妃能暂时安静一阵子,等他把这段艰难的日子度过去再说。

“知道了。”殷贵妃不满的道,觉得儿子小看她,她不过才失利两次,儿子就开始不信任她了。

“我不能久待,就先回去了,”三皇子站起来道,“母妃自己在宫里多保重,万事小心。”

殷贵妃也站了起来,挽留道:“怎么这么急?陪本宫用过膳再走吧。”

“下次吧,”三皇子摇头,“我真的得走了,免得父皇又生气。”他朝殷贵妃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殷贵妃望着儿子退出殿外,然后匆匆离去,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以前儿子在她这里待一天也没人敢说什么,皇上更不曾责备,现在才说几句话的工夫,儿子就坐立不安的走了。

她越想越气愤,这一切都是拜公仪可姃所赐,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公仪可姃,”殷贵妃咬牙切齿,“你给本宫等着!”

被殷贵妃惦记着的映初,这些天日子也不好过,不过这是外人看到的样子,对于映初自己而言,她依旧和往常一样生活,没有丝毫改变,更没有一点点受外面的舆论影响。

姐妹三人一起进宫,结果没过两个时辰,柔婉仪被废,身陷牢笼;侧王妃滑胎,险死还生;公仪可婵被杖责,永不许进宫。唯有映初一人,全须全尾的回来,而且还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老太太气的差点中风,连齐侯这一次都对映初颇有微词,他知道事情怪不了映初,但映初的做法丝毫没顾忌整个公仪家的利益,他作为家主,就算不惩罚映初,也不会觉得她做的对。

映初在公仪府里的威严进一步加重,然而下人们敬畏她的同时,私下都偷偷议论她是煞星转世,凡是跟她有关系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跟她作对的人不用说个个都下场凄惨,就算与她交好的人,比如说九小姐,比如说三小姐,也都没有好结果。

于是,映初在府中被敬畏的同时也被孤立了,众人见到她都恨不得绕道走。

这种谣言先是在公仪府内传播,不久之后还传到了外面,只不过任别人如何诋毁揣测,映初都统统无视。她自己的事已经够多了,才没闲心关注别人怎么想她。

而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十小姐和十一小姐依然待映初如故,而公仪含涵,甚至比以前对映初还亲热,她直言不讳的对映初说,她早就想报复公仪可妤了,只是一直没办法,映初能帮她出口气,她当然非常感激。

春日渐暖,又是三月好春光。

映初打开琰诺送来的帖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初顿时就笑了,小思宁已经三岁,才启蒙不久,竟然就会写字了。

小思宁现在的身份是秦王的义女,秦王府的小郡主,她年纪幼小,以前的事没什么记忆,也不记得曾叫过映初一段时间的娘亲,现在喊琰诺父王,喊映初姨母,喊的非常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