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内疚的看着自责的保镖,忍不住出声说:“是我不对,他们也是怕我真的病出事,没法向你交代。是我利用了这点逃跑的,谁也没想到我会直接跳窗。”

卫然送给两个保镖抱歉的眼神:“对不起,都是我连累的你们。毂”

她拽拽卫子戚的袖子:“你别怪他们了,要罚就罚我吧!”

“罚你?”卫子戚冷笑,“我倒觉得罚他们更管用,这样至少你下次再想跑的时候,还能因为顾忌着他们,而三思一下。”

卫然滞住,惊慌的看着卫子戚:“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铨”

卫子戚没回答,只对两名保镖说:“下去领罚吧!”

两名保镖被贺元方带走,到了楼下,两名保镖等着,贺元方却说:“行了,这月工资罚一半,就这样吧!”

保镖惊讶的看着他:“不……没有别的了?这样……合适吗?”

贺元方些微好笑的看着他们:“你们把戚少当什么了?暴君吗?他那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卫然,难道还真能把你们怎么样啊?”

看着保镖惊讶又如释重负的脸,贺元方挥挥手:“行了,继续在这儿待命,一会儿你们还要回去站岗,有了这次的教训,就得好好注意着,别再被一个小姑娘给耍了,说出去都丢人!这次戚少不追究,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是!”两人齐齐应道,脸色肃下来。

……

……

卫子戚把卫然拖进屋,用力一甩,便把她甩到了床.上。

他向前靠近一步,厌恶的盯着她身上的西装。

“把外套给我脱了!”卫子戚冷声命令。

卫然撑起身子,反倒是更抓紧了领口。

卫子戚眯起眼:“脱!”

卫然向后挪了半步,倔强的说:“我不!”

卫子戚定定的看着她,那么沉默,沉冷的样子让她发寒。

他没再说话,却让她更加害怕。

卫子戚长腿微抬,一只膝盖撑在床.上,向前倾身抓住了她的左脚踝。

“小然啊——”他的声音突然轻柔,柔的可怕,“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要是再跑,我就扭断你的脚?”

他的五指轻柔的在她的脚踝上划过,指尖扫着她的腓骨。

卫然抖了一下,惊恐的盯着他在她脚踝上停留的手指。

她瞪大眼,看卫子戚那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她立即害怕了起来。

“不要!”她大叫着要收回脚,卫子戚猛然抓紧。

她的脚非但没能抽.出来,反倒是被他拉的更加靠近他。

卫然踢打着要往后跑,却反而被他往前拉。

“不要!不要!”卫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卫子戚的表情却更加冷酷:“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记不住的,总觉得我的话就是吓唬着你玩,是不是?”

卫然摇着头,整个人颤抖的厉害,他能感觉到在他掌心中,她的脚踝的恐惧颤抖。

“我知道你不是吓唬我的!你这人根本不会吓唬人,每一句都是真的!我知道了!你不要——”

卫子戚狠下心,手指一扭——

“啊——!”卫然尖叫出来,脸上失了血色,眼泪汹涌的往外流。

脚踝的疼,让她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不断地抽着筋儿,让卫子戚觉得,她随时都会抽昏过去。

“混.蛋!你这个混.蛋!”卫然大哭着,没有受伤的那条腿狠狠地往他身上踹。

她疼得爬不起来,只能踹他,最后实在是太疼了,整个人趴在床.上,手抓着床单,脸埋进了床.铺。

“呜呜呜呜呜……好疼……滚!你滚!”卫然大喊着,把腿蜷了起来,双手抱住受伤的脚,疼得打滚。

卫子戚看着她被他扭得变形的脚,他并未让她跛,只不过是扭得脱了臼而已,不过因为脱臼而变形的样子,依旧不好看。

从她的脚踝,卫子戚的目光扫到了她腿上的擦伤。

他沉默着,上.床来到她身边,从身后把她搂紧怀里。

“滚开!别碰我!”卫然怒道,身子往前挣扎着。

卫子戚却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无视于她的挣扎,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你的脚又没断,只是脱臼而已。”卫子戚淡漠的说,“我给你接回去就行了。”

“我不用你接!就这样行了,正好好不了我就当个跛子!”卫然脾气来了,哪怕是自己吃亏,也要跟卫子戚作对到底。

可卫子戚哪里会理她的这点小脾气,双手从她的身后伸到前面,曲起她的腿,便轻松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你想当跛子,可是只要我不同意,你连跛子都当不了。”卫子戚淡漠地说。

卫然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拉离她的脚踝。

“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给我接!这不是你给我扭的吗?有本事你就别给我接回来,让我一辈子跛着脚,才合你的心意!”卫然偏偏这么说。

卫子戚任她抓着他的手腕,那点儿力道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他无视卫然的抵.抗,手掌再次扭了一下,听到骨头相接的声音,又再一次把她的骨头接了回来。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

贺元方在门外说:“戚少,我买了药来。”

“进来。”卫子戚应了声。

卫然听到贺元方要进来,立即挣扎着要与卫子戚保持距离,可卫子戚把她抱得紧紧地,就是要让她窘迫。

她越是要撇清关系,他就越是要她怎么也撇清不了。

“戚少,我买了擦伤的药膏和消肿止痛的药油,我——”贺元方提着药店的袋子进来,边走边说。

看到卫子戚和卫然的样子,他卡了带似的戛然收声,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

在贺元方看来,卫然现在整个人都是窝在了卫子戚的怀里。

不过贺元方只是愣了一小下,便立即恢复正常,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将盛着药水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戚少,没什么事儿,我就出去了。”贺元方努力把目光定在卫子戚的脸上,而不去看卫然。

现在这情况,实在是有点尴尬。

卫子戚点点头,可能是三人之中唯一没有受到困扰的人。

直到贺元方离开,卫然的脸还是涨红的厉害。

她这次挣扎着要离开,卫子戚竟然没有再拦她,松开手任她逃离,坐到床.的另一边。

不过卫子戚仍是伸手就能够到她的脚,又把她往自己这边拖了点儿距离。

“我给你上药。”卫子戚说。

卫然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明知不可能,可还是说:“你能让我自己呆着吗?我可以自己擦药。”

卫子戚嗤了一声:“不能。”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较大的一瓶,是消肿止痛的药油。

药油的味道有些刺鼻,像风油精,但也不是接受不了。

他倒在掌心搓揉,把药油搓的温热,然后扑在卫然的脚踝,拇指在她受伤肿起的地方按摩消肿。

卫然疼得往回缩着脚,卫子戚又把她的脚往回拉。

“忍忍,消了肿就好了。”他说。

“你的脚这样子,可是跑不了了。”卫子戚心情颇佳的说。

“这下你更有理由关着我了。”卫然冷声说,“现在想来,我倒觉得你是故意的。我的感冒就快好了,你就把我的脚扭伤。”

卫子戚轻笑,却没否认。

他又给她涂了很多药油,来来回回的按摩吸收,反复几次之后,他才把药油的瓶子拧紧,又拿出另一小瓶处理擦伤的药膏。

贺元方挺细心,连消毒药水和药棉都买了。

卫子戚先替方佳然的伤口消毒,把上面的灰清干净,才替她擦药。

腿上有几处擦伤,但是都不算大,不过被药水一刺激,却是火辣辣的疼。

卫然连连抽气,卫子戚只说:“你自找的。”

卫然抿紧了唇,突然发现卫子戚掀开她的浴袍下摆,他的目的地有点儿不太对,十分危险。

“你干什么,这里没有擦伤,你知道的!”卫然连忙缩着身子,躲避她的碰触,“我擦伤怎么可能擦到这里!”

“不看看怎么知道?”卫子戚笑的故意,明知没有,却故意要看。

浴袍的下摆被他直接掀到腰上,明明是大热天儿的,却让她凉的起了鸡皮疙瘩。

卫然抽了一口气,就要躲开:“我不用你帮我擦药了!其他地方我能自己擦!”

卫子戚却欺身压上,双手用力压着不让她动,手掌一直在她那处细腻的肌肤上擦上药膏。

“现在跟我害羞是不是晚点了,你之前都能穿成这样跑出去了,现在还怕露给我看?摔倒的时候,恐怕街上的人都看到你的屁.股了。”卫子戚一手滑上去,像惩罚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拉扯着她的衣领。

“你这样子出去,跟裸.奔又有多少区别!”他厉声说,“都给那么多人看过了,也不差再给我看看了!”

“露没露的,我自己知道!”卫然咬牙道,“再说了,只要能跑出去,就算真让我裸.奔,我也乐意!”

她突然笑了声:“其实我真应该裸.奔的,这样警察说不定就把我当暴.露狂抓走了,在警察局呆着,可比在你身边安全。”

“你有这个认知倒是挺聪明。”卫子戚冷声嘲讽,“不过你既然觉得裸.奔比现在这样好,那就在这里也光着吧!”

卫然愣了一下,抓紧了衣服下意识的问:“你什么意思!”

“走开!”卫然大叫着跑开,浴袍可是连西装都不如,一撕就破。

浴袍只剩下一条一条的,不论前面还是后面,都像流苏一样垂落了下去,如破败的布条在腰上荡漾。

可卫然到底还是穿着袖子的,胳膊仍然阻挡着浴袍彻底的掉下去。

卫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被卫子戚三两步的追上,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扛到了肩上。

卫然惊叫:“你放我下来!不许碰我!”

卫然羞愤的咬着牙,想着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被卫子戚关在这里,没人可以帮她,全然的无助。

连日来积累的愤怒与害怕,在这一刻就如生了裂缝的堤坝,终于流溢而出。

羞.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卫子戚这时将她扔到了床.上。

卫然跌下去在床.上打了个滚,她慌张的拿床单遮着自己,转身愤怒的面对卫子戚。

眼泪不争气的留下,她哽咽着怒喊:“卫子戚,你真是混.蛋!”

卫子戚铁青着脸,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