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会.所的宅邸,前身是清朝的一位亲王的宅子,里面全都保留了当年亲王府的风范,不论是从格局,还是里面的装潢,都充满了古意。

不论是长廊还是砖瓦,都透着当年的繁华,与时间过后的沧桑毂。

而内里的装潢,却又无处不透着豪奢,金黄的灯光耀的室内也蒙上了一层金色。

宫灯、桌椅、风荷,所有的细节都保留了当年的古味与奢华雅致。

这家会.所并不提供任何特殊的服务,只供最顶级的人士再次休闲或谈生意。

而会.所的名字,“红顶”,就指着清朝高.官帽子上的那颗红顶,和这家会.所正是相得益彰铨。

卫子戚被穿着清朝式长袍的侍者带进一个院落,穿过圆形的拱门,进了室内。

薛凌白就坐在铺着金色软垫的海棠木长椅上,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些杯碟,全是玉制的。

羊脂白玉的酒杯,和昆仑玉制的小碟子。

碟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点心,从颜色到外形,都极其的赏心悦目,让人不忍下口。

“表哥,我听说你最近把那些娱.乐.场.所掀了个底儿朝天,这家会.所不会有问题吧?”薛凌白带着笑意说。

卫子戚淡笑着坐到他身旁,说道:“你明知这家会所是什么性质的,故意消遣我呢。”

“嘿!”薛凌白笑笑,“姨妈说你这都是为了找卫然?”

卫子戚不惊讶,林秋叶会把这件事告诉薛夫人,薛凌白估计也是这样知道的。

“我怕她吃亏。”卫子戚只是简单的说道。

“既然没找到,你也该安心了。”薛凌白说道,“其实,往好的方面想想,现在好工作不好找,但是一般工作还是挺容易找的。尤其是服.务生一类的,卫然说不定找家小店就当了导购员了呢。她不就是这么跟姨妈说的吗?”

“我觉得,是你想岔了。”薛凌白说道。

卫子戚皱起眉,那些娱.乐.场.所,确实都没有找到卫然。

卫子戚不禁又想起卫然的话,她口中的朋友是谁。

卫然真正接触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陆南希,他现在猛然想的话,就只能想到宋羽了。

因为齐承积的事情,以前卫然经常和宋羽接触。

而那个女孩子,确实也挺让人喜欢的。

卫子戚身子突然一僵,宋羽都已经消失这么久了,卫然有可能这么凑巧,就碰见她吗?

他摇摇头,光是想到这个想法,都觉得不太真实。

“怎么了?”薛凌白问道。

卫子戚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叫宋羽的丫头。提到卫然的朋友,除了陆南希,不知怎的我就想到她了。”

“宋羽?”薛凌白皱起眉,“是不是之前和齐承积订过婚,然后家里有破产了的那个?”

“你知道?”卫子戚随口一问。

却没想到,薛凌白却说:“我认识,她小时候经常跟我堂弟玩儿,我有时候去我叔叔家的时候,也见过她几次。”

“我听说,我堂弟高中毕业后闲着没事儿,就自己开了家店,听说宋羽家破产了,就联系过她,让宋羽帮他的忙。实际上,他也是想帮帮宋羽。好歹,他们也是青梅竹马。”薛凌白说道。

“你堂弟?”卫子戚心思提了起来。

对于薛家那边儿的亲戚,他倒是真不怎么了解。

“嗯,好像也就比卫然大一岁。对了,卫然是在A大上学吧?他也在,不过A大这么大,两人也够呛认识的。”薛凌白说道。

这么一说,卫子戚突然觉得,事情可能还真是这么没道理的巧。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一个男生。

卫子戚的心一紧,不由紧紧地盯着薛凌白,有些急切的问:“你堂弟叫什么名字?”

薛凌白被卫子戚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薛玉洋啊,怎么了?”薛凌白说道。

卫子戚从不知道自己会激动地发抖,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从心脏到双手双腿,都在抖得厉害。

卫子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可是声音却仍是掩饰不住的说:“他们俩还真认识。”

“你不会是说——”薛凌白反应极快的说道。

“打个电.话把他叫出来。”卫子戚直接说道。

薛凌白也不敢耽搁,立即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薛玉洋的电.话。

薛玉洋没想到薛凌白会来电.话,两人偶有联系,但是不多。

“哥?”薛玉洋接起来,不掩惊讶。

“是我,你现在在哪儿?”薛凌白问道。

“家里啊!”薛玉洋看看时间,都十一点了,他可没有丰富的夜生活。

“我在‘红顶’,你过来一下吧!”薛凌白命令。

“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薛玉洋不太想去。“要不在电.话里说吧。”

“有事儿问你,当面问,挺重要的事儿,你赶紧过来。”薛凌白说道。

“好吧。”薛玉洋只能答应。

挂了电.话,薛凌白说道:“要真是那小子干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知者无罪。”

“那得他老实的说实话才行。”卫子戚说道。

“行。”薛凌白吐出一口气,“放心吧,我肯定让他说实话。那小子还年轻,你就别吓着他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都过了十二点了,薛玉洋才到。

他进来,并没看清里面的人,只知道有两个人。

都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是卫子戚,心里一突,便觉得薛凌白突然把他叫过来,不太对头。

怪不得薛凌白坚持要他过来,可是有这么巧,卫子戚竟然能神通广大的,知道卫然在他店里工作?

薛玉洋微微垂眼,收摄心神,不露异样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因为卫子戚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所以从他一进来,卫子戚就一直在观察他。

而薛玉洋又太年轻了,没有卫子戚那么多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