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你不够虔诚哟!”

李九真见和尚居然吓得尿裤子,不由忍俊不禁。

其他和尚不明所以,只愕然地盯着释虎,然后看向李九真,最后面面相觑。

周围的人更是狂笑不已。

在他们看来,李九真只是了一句“还俗好了”,就使和尚尿裤子,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你,你,你……”和尚面如土色,不断地往后爬。

“咳咳。”李九真稍显尴尬。

毕竟是个孩子,自己这么欺负他,貌似有儿过分了哈?

算了,还是先闪为敬,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铁了心要走,谁能拦住?

在场的人只是眼一花,李九真就已经突破围观圈子,到了拐角处,然后就不见了。

“哇,他跑得也太快了吧!”

“这就是功夫的魅力啊……”

留下一群人惊叹。

“师弟,师弟?”并没有真的受什么伤的释空他们将释虎扶起来。

“师弟,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尿裤子了呢?”

他们都觉得丢人。

“师父,我要马上回去见师父。”释虎惶惶不安地,“完了完了,我们整个天龙寺都要完蛋了,快,我要见师父哇——”

他大声哭了起来。

“什么,整个天龙寺都要完?”

释空他们目瞪口呆。

难道刚刚家伙,有什么隐藏身份?是什么超级大佬?

得罪他就要完蛋?

师弟这是不是脑袋被打出毛病了?

“快背我走啊,我现在腿软,走不动……”释虎抽噎着叫道。

“这……要不你先把裤子脱了?”释空几个都面露难色,释虎裤子上都是尿是,虽是个孩子,但也是尿呀!

释虎一怔,旋即脸色一红,呐呐道:“这大街上,我怎么能露出∷★∷★∷★∷★,下一体?”

释空几人白眼一翻,道:“就你那毛虫,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没看电影,郝邵文时候不但露出来,还被人在上面画画吗?”

“可是……那是拍电影啊。”释虎还是不情愿,不过一想到李九真竟是活佛降世,现在得罪了他,事关重大,不马上回去报告给师父,后果不堪设想——

“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就是脱么?”释虎慷慨激昂,把裤子一扒,扔地上,大声道:“现在可以背我了吗?”

释空这几个和尚,在李九真面前不堪一击,脚力却是堪比长跑运动员。

为了省钱,他们硬是一路跑回了天龙寺。

他们身上那些时髦的衣服什么的,其实都是地摊货,而且不是买的,而是软磨硬泡,化缘得来的。

他们所在的天龙寺,看上去富丽堂皇,香火很旺,一副肥得流油的样子。

但财政大权都是由主持等高层掌控,哪有他们几个辈能去挥霍的?

他们几人从天龙寺后门悄悄钻入,一路往后山路上跑。

片刻后,他们就来到一栋看上去很清冷的庙门口。

一个清瘦的中年和尚正坐在那里念经。

这就是他们的师父,法号永言。

“师父!”

原本已经止住哭的释虎一下子跪在了永言和尚面前,诚惶诚恐地道:“师父,不好了,弟子闯大祸了!”

永言和尚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不伦不类的装扮,并没有生气喝斥,很是平静地道:“你们和人打架了?”

“是,师父,弟子知错!”释空几人规规矩矩站成一排,低下头。

“打输了?”

“……是。”

“详细经过来听听。”

于是释空就当了代表,将情况如实了一遍。

是的,如实,没有丝毫隐瞒。

按理,作为一个师父级别的真和尚,听到徒弟碰瓷耍赖化缘要钱,理当义正严词地喝斥教育。

永言却没有,只是道:“这个人是有真功夫的,他对你们也手下留情了。既然你们都没事,就都下去吧,不要过来打扰我念经。”

“师父,我还没呢!”释虎急了,大叫道,“我们这次真的闯大祸了,那个家伙……不对,是那个大师,那位大师是活佛降世,我们得罪了他,回头佛祖肯定会怪罪我们,这该怎么办啊!”

“糟糕!师弟看样子真的被他一耳光把脑子打坏了。”释空等人都是一惊。

永言还是没有生气,似乎已经失去了发脾气的功能,轻描淡写地道:“不要胡闹。”

“我不是胡闹,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他看我,然后后背出现一个和房子一样高的佛像影子,然后发光。这不是佛祖显灵吗?”

“师弟真是越越离谱了!我们都没有看到呀。”释空等人摇摇头。

“你们没看到,是因为他没有对你们施展这种佛法,只针对我一个人。”释虎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