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沒错。

杀了他们。

当众人确认自己沒出现幻觉时,王德彪等人的脸上浮现一抹讥笑。

杀。

凭什么杀,有什么能力杀,。

扑哧,。

未等众人太过深层次地思考陈逸飞这句话,甚至未等他们脸上的讥笑散去,有人的脖子出现了血红。

鲜血如泉涌般飚shè出來,迅速便染红了衣领、肌肤。

一道血红。

两道血红。

三道,。

伴随着一道灰暗的刀光闪烁,一个个久居高位的陈家元老往地面软倒下去。

不止是他们,连那些跟随他们而來的高手,也无一可以摆脱这死神镰刀的收割,一个个倒下,一个个窒息。

不足一分钟。

连一分钟都不到。

书房内这十几名男子便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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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蔓延开來,将这书房熏染得刺鼻而压抑,但陈逸飞只是面sè平静地站在女人的面前。

嗖。

割破最后一人的脖子后,仇飞闪到了凌红与陈雪琴的面前,那如打了蜡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仿佛下一秒便会将两人猎杀。

这是一场人数悬殊的较量,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仇飞的出现,让原本站稳赢面的陈雪琴落入颓势,或者说,,陷入绝望之中。

死了。

全死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甚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站在自己这边的陈家元老便全被击杀了。

他如何做到的。

他怎么敢这么做,。

陈雪琴内心泛起一抹寒意,一抹对陈逸飞的畏惧。

这个男人如凌红所说的一样,是个恶魔。

“咳,。”陈逸飞轻轻咳嗽一声,轻声道,“仇飞,你先出去吧。”

仇飞回头瞥他一眼,目中透着好奇,透着一丝迷惑。

但他知道,陈逸飞说出这番话,便代表接下來的局面,他完全可以控制,哪怕他身重剧毒。

咔嚓。

书房被仇飞轻轻合上,陈逸飞则是步履平缓地绕过书桌,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双手摩挲了一阵真皮椅,陈逸飞面带一丝缅怀,缓缓抬起头说道:“雪琴,这把椅子,是你那年去欧洲旅行替我订的,你还记得吗。”

陈雪琴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那帮人死了不止是让她计划破产,更是对她自信心的摧残。

这几年她积累起來的自信与骄傲,在刚才那一分钟内,被摧残得支离破碎。

陈逸飞笑了笑,背靠椅子道:“用了有些年头了,一点儿松动也沒有,质量真好。”

陈雪琴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哪怕是废话,她也应该说。

“陈逸飞,你有种就把我也杀了。”陈雪琴寒声喝道。

“为什么。”陈逸飞眉头微蹙,身躯微微前倾,“我为什么要杀你。”

“别在我勉强假装好人。”陈雪琴冷冷道,“当初你杀我父亲时,你可曾有半点心软。”

“沒有。”陈逸飞摇头。

“那麦长青呢,。”凌红往前踏出一步,双眼发红。

陈逸飞呆住了。

身躯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起來,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骨一阵发白,他却只是缓缓垂下头來,轻叹一声道:“前晚我又梦到了长青,他还是那般义气,那般健谈。”

“他已经死了。”凌红嘶吼道,“被他最信任的兄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