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康万万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但是他却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是李清霞盅惑了陈维。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

“陈维,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以后我们陈家就没有你这个儿子,我立即让二叔公把你们从祖谱上除名,你信不信?”陈太康威胁起来。

他就不信陈维敢走!

陈维的步子果然一顿,不过也就是一秒的事,很快他就冷笑道:“除名很好啊。爸。你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吧?正好,我可以到李家入赘,以后你们就再也别想算计作坊的东西了。”

洪老太太身上痛的不行。但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对劲,不能让陈维走掉了,否则她今天的罪白受了。

眼看着老大连祖谱除名的事儿,都无所谓了。那还瞒着那些事做什么?

“老大,你想的倒挺美的。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说走就走,就算养条狗,我还能得狗看门。最后还能吃顿狗肉呢,养你,得了什么?”洪老太太恶毒的说道。

陈维没想到他们撕破脸后居然是这样。真是高看他了,居然拿狗和他比。他连狗都不如吧?

养狗至少还得给狗吃呢,可是这些年,他们给过他这条狗一口水一口粮食吗?

“那你们想怎么样?”陈维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女儿脸上的血都有些凝固了,他好担心,想赶紧带女儿去看医生。

幸好江尚云已经调到金林村部当赤脚医生了,要不然他们还真要抓瞎。

“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把这些年的帐算一算,怎么着也不能让我们吃亏吧?”洪老太太一提到钱,立即也不觉得浑身都疼了,眼睛更是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陈太康原本想要阻止老太太这样讲,觉得不好,但是陈勇凑到他耳边一咕哝,他立即就说出不话来了。

老二说的对,今天的事,本来就是老大不对,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否则还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

陈勇的话犹在耳旁,时时提醒着陈太康:“爸,我们哪里是真心想要大哥的钱,都是为了以后着想呀,你想如果我们要一大笔钱,他肯定拿不出来,那没有钱,他就不好去李家入赘的,这样不就有时间了吗,等以后再慢慢的把关系修补好,不就没事了,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所以陈太康听了陈勇的话,就静观其变了。

陈维见陈太康居然坐视老太太问自己明目张胆的要养育费,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只想赶紧将麻烦解决掉。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虽然打着生养我的名义,但是从小到大,我跟天生地养的也没有差,过的日子比乞丐还不如,和老二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小他穿厚的好的,我穿单的破的,我累死累活他坐享其成,我吃稀的馊的,他吃香的喝辣的。但是自从我六岁过后,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我在做,十岁的时候就跟着大人一起下地干活,就算是后来娶了媳妇,你们老俩口地里田里的活,也是我干的,如果你们要养育费的话,那么先把我这些年的工钱结结吧?”

所有人全部瞠目结舌起来,就连装晕的陈悦之都很惊讶,没想到自家老爹居然会来这样一手呀。

这反击的太漂亮了!

同时心里又酸了起来,原来陈维并不是糊涂,他都看在眼里,他都清楚,心里都明白,只是太过善良,总是想着包容别人,所以才假装没有那回事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我儿子,我家里的活你不干谁干,居然还敢问我要工钱,你真是反了天了你?”陈太康气的哆索的话都说不利索。

“是吗?既然都是儿子,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干活,老二老三为什么不干,我八岁的时候,就下地插秧了,但是老二老三八岁的时候还在妈的怀里撒娇吃糖呢?同样都是儿子,你为什么这样区别对待,还是说,我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

大家都没有料到,陈维居然会自己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陈悦之心里乐了,正好了,她刚才朝着洪老太太使了些手段,就算陈维现在不问,一会老太太自己也会说出来的。

不过如果陈维不说,恐怕老太太突然说会有些突兀,不过陈悦之为了帮父亲脱离这一极品亲戚,也顾不得了,现在这样,倒是正好衔接上了。

陈太康没料到这个一向老实巴交,任人揉搓的老大,居然变得这样犀利起来,正想反驳呢,就听见洪老太太在床榻上喊道:“我老陈家都是聪明人,才没有你这样笨的要死,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儿子呢?不是我们生的又怎么样,我们养大你那是事实,别说许多废话,拿钱来吧,一百万,少了一个子都免谈。”

“死婆子,你胡说什么?”陈太康赶紧气急败坏的喝斥起来,他其实最原本的目地,还是想要挽留陈维的,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更没想到老太太没忍住,居然说出了真相。

不管陈太康如何怒瞪老太太,甚至威胁要赶她去娘家的话,平时怕得要死的老太太,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胆子变得奇大,仍旧摇头晃脑的说道:“其实呢,我们和你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真要论辈份喊起来,我还是你二婶呢?”

“住口!”陈太康拐着杖,就想要上前去捂住老太太的嘴,但是却感觉浑身一软,坐在那儿,竟是没办法提气,也起不来身子,不由满心惊恐,以前中风的感觉逐渐漫了上来。

陈太康见动不了,便似图用语言说服陈维:“老大家的,你妈是疼糊涂了,她都在乱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你亲爸亲妈,哪有什么二婶的胡话,你千万不要相信,对了,悦之不是头伤了吗,赶紧带她去看吧,别耽误了,她明天还要去省里比赛呢,赶紧走吧。”

陈维虽然很想知道下面如何,但是陈太康说的又是事实,不能把女儿放着不管呀,正想动手,就听见女儿嘤咛一声清醒过来。

夫妻俩立即又扑了过去:“阿悦,你怎么样?”

“爸,我没事,只是破了点血,你别太担心了。”陈悦之说罢就朝着陈维眨了眨眼睛,手掌朝着他的方向摊了摊,有一颗草木精华胶囊在滴溜打转。

陈维这时候才想起来,对呀,女儿炼了那啥归真诀,听说对身体好,还能治伤,应该没有大事。

“爸,我刚才隐约听奶说她是你二婶,这是怎么回事呀?”陈悦之直接将话题导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