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之看着那眉目如画的青年,已经掐诀要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她赶紧朝着对方施礼道:“还请前辈勿怪,我们是从另一个大陆撕裂虚空,穿过虚空风暴的乱流过来的,并不是诚心要闯入贵派的重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等与贵派的卫梅花前辈,曾有过短暂的师徒名份,如果前辈不信,可以前去询问,我叫陈悦之,这些都是我的族人。”

白衣青年冷笑一声,眸光更见严厉:“你休想骗我,撕裂虚空,至少也要渡劫期修为,而尔不过才小小金丹修士,居然就敢夸下如此海口?快快如实道来,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悄悄潜入我天元宗,是不是想要行不轨之事?”

这样质问的同时,白衣青年已经出手,手掌在空中划出一圈弧度,开成一道灵力波斩,朝着飞船斩了过来。

小毛不屑的撇撇嘴角,懒懒上前一步,轻描淡写般就化解了他的招式,然后鄙视的看着陈悦之道:“有我跟银蛟在,你去哪儿都可以横着走,不过就是一个分神初期的家伙,你怕他作甚?”

白衣青年大骇,他自身的修为在奕澜大陆,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但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来历,为何竟能轻松化解他的攻击?

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看不透他的修为,说明这金发少年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小毛,不得对前辈无礼,原本就是我们误入别人的地盘。前辈,我们真的不是有心的,而且跟卫梅花前辈也的确是相识,如果不信,可以请她前来相见。”

要不是有小毛刚才的举动,白衣青年大概不会相信她的话,但现在却不得不慎重,一边紧紧盯着飞船,一边拿出一枚纸鹤,朝着纸鹤嘴唇动了动,纸鹤便飞了起来,朝着远方掠去。

飞船上的村民们其实在修仙界还都是个土包子,顿时觉得这样的手法好神奇呀,居然催动了一只纸鹤传话。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远处就急驶来三道流光,转眼便到了面前,正是江子鹤一家人。

江尚云的短发早就蓄长,穿的衣服乃是青色的道袍,一看见陈悦之,立即惊喜的上前道:“阿悦,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卫梅花也很疑惑,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当初邀请陈悦之来,她拒绝,今天却又自己出现,还带了这么多人,倒底是怎么回事?

江子鹤一看见白衣青年,立即朝他行李道:“见过青溟师叔。“

原来这位白衣青年,就是当初卫梅花提过的人,也是木属性,她还试图让陈悦之拜他为师呢。

“你们当真认识?“青溟目光冷清的看向卫梅花,现在已经少了几分警惕。

卫梅花立即到他面前,恭敬而小声的说道:“她就是晚辈给师叔所说的那个变异木灵根的孩子,在凡尘世俗之中,那样灵气驳杂的地方,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踏入金丹境,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青溟听卫梅花这样一说,便淡淡点点头,又转头打量起陈悦之来。

上官磊见他打量陈悦之,莫名的不舒服,便将陈悦之往自己的身后拉了一把,他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承受着青溟真人审视的目光。

虽然他俩的修为相差很大,但上官磊却是丝毫不惧。

青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语气高傲的说道:“你叫陈悦之?“

陈悦之知道上官磊是好意,怕她有危险,所以也不抹他的脸,便在他背后抱拳回礼道是。

“我是天元宗的青溟真人,现在的修为是分神初期,梅花师侄说你天赋不错,曾向我极力举荐过你,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徒弟?“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是江子鹤和江尚云惊讶激动无比,就连随后很来的天元宗众人也十分惊讶。

他们的师叔祖可是一直独来独往惯了,就算一百年前仙剑宗的掌门想要让其爱女,成为其徒弟,都被他拒绝了。

他今天居然会收一个陌生人当徒弟,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修仙的路上,如果能入大门派,享受好资源,有人指点,那自然是极好的,总比自己一个人瞎子摸大象要顺利得多。

更何况青溟真人的修为,在奕澜大陆也算是排得上前十的,其它九位,除了合欢宗的宗主是美女外,几乎都是白发老爷爷或是中年大叔了,只有他依旧是美男子一枚。

不知道多少女子为他倾心呢。

“师弟,你不是在说真的吧?“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有点像厨子的胖老道,急匆匆踩着一个铁鼓赶了过来。

众人立即朝他行礼,却原来是天元门的掌门天元子。

青溟负手站在空中,脸色冷傲:“本尊从来不说假话。“

天元子苦笑一声,这个师弟活了一千多年了,从未收过徒弟,今天突然想收弟子,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你放着大门派的千金不要,偏要这个不知道打哪个犄角嘎啦里冒出来的女孩,这可让他怎么跟天下人交待呢?

“好吧,师弟,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行吧,师兄尊重你,只是她可以成为你的徒弟,但其它人可不行,我们天元宗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我看这些人的资质都十分有限,我们天元宗的门派资源也不是那么丰富,可能没办法全部收下他们呢。“

陈悦之听完这师兄俩的对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吧,她已经答应他了吗?

为什么这个老头儿的嘴里,倒像是自己巴结着要给这个青溟真人当徒弟似的?

上官磊拳头微微捏紧,心里有些不敢肯定,陈悦之会不会心动。

有师傅跟没师傅的区别,瞎子都知道。

“咳,二位,能否听我一言?”陈悦之为了入乡随俗,也只能讲话极为的古语化起来。

天元子翻了个白眼,原本大概想说,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说什么,开什么条件,不要得寸进尺。

青溟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就转郁闷为笑容,进着陈悦之道:“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