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练的功夫?天下至毒的功夫?”梓儿惊诧地看着秦光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父亲,王爷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真的练了天下之毒的武功?原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啊?对哦,我都不知道父亲你竟然也会武功,父亲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实在是太谦虚了。”

秦光泽冷冷地看着梓儿,他被定王拿剑威胁,本就一肚子的火,现在不仅被这个女儿撤掉他的蒙面巾,还说那样的话来羞辱他,实在是太可恨,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怎么就那么的不孝,那么的冷血无情呢?

“毒砂掌太过阴毒霸道,秦相,今晚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本王要废了秦相的武功。”

北辰洛的剑依然没有收回来,只不过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那一把剑上面,好像他之所以把剑搁在秦光泽脖颈上,是随手放的一样。

秦光泽整个身子一僵,目光看着定王,垂在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本相自问学了这一门武功,并没有害过人,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定王爷能否高抬贵手?本相修习一门功夫不易,本相可以打印定王,绝对不用这一门功夫害人。而且本相怎么说也是定王爷的岳父,这个情,定王爷总不会不给本相吧?”

他这一身武功不能让定王给废了,武功被废,他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本王执意要废了秦相的功夫呢?”

北辰洛将手里的剑收回来,深邃的目光望不到底,脸上的嘲讽却是无比的明显。

“定王,你真要一点情面都不与我秦家讲?秦梓儿不管怎么说,都是本相的女儿,如果本相不同意,就算是定王你,也不能娶她。”

如果定王真要废了他的武功,那他根本就阻拦不了,除非秦梓儿开口,或者从秦梓儿哪里找突口。

北辰洛淡淡地看着秦光泽,淡漠的神色,根本就不把秦光泽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梓儿愿意嫁给本王,谁都阻拦不了,就算是梓儿的父亲,秦相你,秦相如果不相信,本王不介意马上就让秦相相信,本王,有那个能力。”

北辰洛的手轻轻一挥,院子里马上多出不少人,将秦相和他的人团团围住。

秦相眼底冷嗜的恨意一闪而过,定王把这些人摆出来,并不是他身边的人不敌相府的,而是他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只要他定王想,要收拾他这个相爷,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难道,今天他这一身功夫,只能被定王给废掉?

“本相想要保住本相好不容易学成的功夫,定王爷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这一身苦练了十几年的武功,都不能失去。没有这一身功夫,他日后行事会很不方便。

“任何条件都不成,如果秦相你学的是别的武功,本王没必要那么做,可毒砂掌,却是天下至毒的功夫,本王当然不能让相爷你留着这样的武功,不仅相爷的武功要废掉,还有毒砂掌的秘籍,本王也要毁了。”

中了毒砂掌的人,最后会全身溃烂而死,死的过程中,非常的痛苦,除非,你自杀。可就算自杀,死了之后,全身的肌肉也会溃烂。

这样邪毒的功夫,北辰洛不能容忍它出现在自己面前。

更何况,如果不是他们一早就得知秦光泽的计划,自己今晚上候在这里,只怕梓儿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只要一想到梓儿有可能会中了他的毒砂掌,北辰洛心里就涌起一阵阵后怕。毒砂掌的毒不是不能解,可解毒过程非常的痛苦,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承受。

“秦相应该清楚,本王今晚既然在这里,就不可能是偶然,如果不是本王消息灵通,秦相刚才在屋子里见到的人,就是梓儿了。而本王和秦相应该都猜得到,梓儿看到有人半夜三更闯入,自然会出手,不管秦相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梓儿如果出手,那么秦相不管是为了还击还是自保,都一定会动手。秦相的毒砂掌火候已经不错,梓儿年纪尚小,武功一般,哪里会是秦相的对手?”

秦光泽如果刚才还幻想着定王会看在梓儿的面子上放过他,听了刚刚他还说的话之后,秦相心里清楚,今晚,自己想要留住这一身功夫,很难。

可他更清楚,和定王动手,他一点胜算也没有。不说定王身边的人,单单是定王自己,他就应付不了。

秦光泽看向梓儿,脸色神色难明,“梓儿,为父可曾用武功害过人?”

梓儿眨了眨眼睛,觉得秦光泽这话,问得一点水平也没有,“父亲,你的事情,我哪里清楚?就连父亲会武功一事,我也是今儿个晚上才知道的。”

“那就不管为父是否学了这么功夫后害过人,就凭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你父亲辛苦学了十几年的武功废掉?”

“呵呵,既然不是什么好的功夫,如果传到江湖中人的耳中,恐怕父亲的麻烦会不少,所以,我觉得定王爷废掉你的毒砂掌,是为你好。父亲乃是一国之相,身边多的是人保护你,如果父亲人手不够用,那我让父王调几个人给父亲你用,他们的功夫都不差,我敢保证,有他们在,父亲你一定不会有事。”

现在和她拉父女之情不觉得晚了一点吗?梓儿可不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情意。就算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在原主死了之后,就与她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相,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本王代劳。如果是本王代劳,那么不小心伤到了哪里,本王就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连自己的女儿都敢出手,这样的父亲,北辰洛觉得梓儿根本没必要拥有。

况且,今晚上就算自己废了秦光泽的武功,他也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不然,今晚上他大半夜跑到自己的女儿屋子里偷嫁妆的事,一定会成为天底下人人唾弃的对象。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要废了他的武功不说,竟然还想要自己亲手将这一身修为给毁了!

他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可定王刚才的意思,那赤果果的威胁,自己如果不动手,由他动手,他定然会让自己更不好过。

都说定王狠,果然,真狠!今晚的事,还是他计划不过周详。

“绿衣,动手!”

他自己下不了手,也不能让定王亲自动手,那么,只有让手下的人来做。

“相爷?”

得了命令的绿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光泽,而梓儿的目光也落到那个叫绿衣的女人身上。

想不到秦光泽手下的人当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女人,梓儿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她的武功不算低。看样子还很得秦光泽的信任。

“动手!”

秦光泽并不是个不识时务之人,他很懂得权衡得失,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身功夫,是真的留不住了。

既然留不住,那就尽量让自己少吃亏一点。

“是!”在秦光泽凌厉的目光中,绿衣走近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动手废掉秦光泽这一身功夫。

“唔”的一声闷哼,秦光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绿衣在秦光泽身上拍了好几下,最后,秦光泽竟是忍受不了那痛苦般,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