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死了?那好。来人,把他的墓给我挖开。”冷冷的瞥了一眼藤堂律骤然绷紧的脸擎炎挥手下命令。

得到擎炎命令的手下马上拿着工具围到希莫然的墓前,冰冷的墓碑上镶着希莫然的照片。擎炎仇恨的目光里带着纠结,他扣心自问为什么希莫然你要对擎苍下如此毒手。纵然你死了,我也无法原谅你。

“我看谁敢动他。”

“藤堂律。”

异口同声的暴喝之后一样的拔枪速度准备的对准了彼此的眉心,站在这片黄土上的藤堂律和擎炎在举枪对准对方的同时他们不在是盟友。他们都有心中的坚持和不肯退让,他们都有除了恋人之外还想去守护的东西,一个是为朋友,一个是为弟弟。

情况突然演变成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状态让两帮手下顿时紧张起来,站着不是,上前阻止也不是,毕竟双方大哥的性命都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藤堂律,我不想和你反目。你让开,他害我弟弟现在在医院里下一秒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说到这里,擎炎心里一阵难受的再一次红了眼眶。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流过眼泪,因为他是黑道,虽然他并不坚强。擎炎这么说是在藤堂律机会,如果他让他看一眼的话擎炎就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和藤堂律继续两帮交好。

“他是你弟弟就由你出面抱不平是吗?那莫然就该死是不是?想见莫然的尸体是不是?好啊,你让擎苍来挖。”最后一声藤堂律吼得很大声,把擎炎震得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气愤的擎炎握抢的手颤了下,惊得藤堂凤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按在了擎炎的枪支上。

“乔。”擎炎生气的瞪着乔,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乔的。

“够了,炎。”

“你也相信希莫然他死了是不是?你真的确定他死了吗?”面对一再阻止他的乔擎炎怒不可遏的大吼。希莫然死没死,他们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一个人说清楚罢了。

乔的眉毛拧紧目光坚定的望着爱人因为弟弟受伤而愤怒到癫狂的眼睛:“是的。”

“……”

176.2

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都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看着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川那样屹立着的三个男人,静寂的时间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连某个手下一不小心咽下的口水声都可以的很清楚。

“藤堂律,我再问你一次,希莫然,他死了吗?”一再肯定的回答一再遭到擎炎不肯相信的质问,只是这次擎炎已经敛下身上的暴怒,问的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平稳的眼神里没有波动。

“是的。”藤堂律果断的回答。

深吸一口气擎炎收回拿枪的手:“很好,我们走。”他冷冷的从藤堂律身边走过去坐进车里用力摔上车门,乔和藤堂律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很快的一个别过头去另一个垂下眼帘从旁边走过。

打开车门乔朝远处望了一眼便钻进车里和擎炎一起离开了。

--莫然,好自为之。

“真的要走了吗?”

机场外

藤堂律皱着眉头,希莫然低声轻笑:“是的,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谢谢你,律,帮我这么多。”摘下墨镜想最后看一眼藤堂律的脸,只可惜眼前仍旧模糊一片,他的奢望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已经渐渐开始习惯看不见的失望了。

“我可不是为了要你道谢才帮你。”

藤堂律有点生气了,更多的是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希莫然很奇怪。别看他们从雇佣团到现在已经相识这么多年了,希莫然对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客气,突然会道谢的希莫然让藤堂律感觉陌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和希莫然的距离一下子拉开好远。站在他的面前,眼睛看着他却映不出藤堂律的影子。

“我要走了。”带上墨镜希莫然拎起行李箱。

张开嘴巴想对希莫然说一句一路顺风,可是希莫然并没给他这个机会的转身就走,看着希莫然修长的身影藤堂律突然的一阵难过。为什么呢,明明他就是好好的。

“莫然,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藤堂律忍不住对穿插在人群中的希莫然大声喊道。希莫然抬高手臂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直到他的影子淹没在来往的旅客中。

再见,律。再见,这座城市。再见,那个人。再也不见。

“--莫然。”昏迷几日后的擎苍突然睁开眼醒来脱口而出的叫出希莫然的名字。

所有人都惊喜的围上去:“太好了呢,终于醒了。”

“擎苍,你这个混蛋可醒过来了。”

“小苍?我是哥哥。”

“醒来是好现象,看来是度过危险期了。”

擎苍转动着眼珠扫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一片刺眼空洞的洁白。在这里有千偌,有黒曜,乔,还有他远在日本的哥哥。擎苍的眉头微微皱起,有哪点不对劲,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存在,为什么睁开眼睛却不能看见朝思暮想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