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见阳光的窗帘,几乎没剩下些什么!

“恩伯,先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阿海焦心地问道。

“为什么不看好他?明知他腿不好,还让他去赛车!”恩伯的语气里有丝责备!

“对不起……我有劝过,可是先生还是去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阿海愧疚地说道。

薇薇安落寞地站在窗子的角落里,安静地听着。

“恩伯……先生的脚,真的好不了吗?”阿海试探地问了问。

“他这样真的会害死他自己!本来可以恢复的腿,硬是不肯做复建,潜意识里,硬是不想要站起来……”恩伯倏地转过头,望了望角落的薇薇安,久违的目光,他对她点了点头,“蔷薇小姐,也许先生的症结在于你,他的腿,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的潜意识,也许他觉得是他害死了当年的你,所以潜意识里惩罚自己,潜意识里不让自己站起来,所以……能恳请你帮帮先生吗?”

——————————

月票过1800张,承诺加更,谢谢亲们的支持,狂吻大家,么么╭(╯3╰)╮

第十二章:命运塔罗盘 10 一切都变了

薇薇安眨了眨紫眸,长长弯弯的睫羽掩盖了眸间流窜的热气,肩头有些震颤,但很快她掩饰住了,扬起嘴唇,朝恩伯微微一笑,摇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恩伯沉默了一阵,随即转过头,对司机阿海说道,“那么,就只能这样吧,先生的腿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恩伯……唉……”阿海叹息了一声。

恩伯无奈地点点头,“让先生好好休息一下,伤口没什么大碍,我先回去了。”

“好的,恩伯,我跟您一起出去。”

待恩伯和阿海走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薇薇安和躺在床上昏迷的黒阎爵。

窗外皎洁的月光,晕染成淡淡的光圈,透过玻璃窗镜,折射进屋内,印出薇薇安的倒影,窗帘在微风中摆动,满室的凄清。

她就是那么安静地呆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下的明月,眼眶里饱含着泪光,却什么都不能说。

心仍是抽痛的,五年……暌违了五年,他们之间,错过了五年,而今,躺在床上那个虚弱的他,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肯对她放手的他,何苦……

五年前那一幕幕,在她脑中闪过,她的眼泪,他的冷酷,她的哀求,他的桎梏,她的疼痛,他的凌虐,那一切一切,都随着她那日冲进东京湾,化为了泡影,成为了过去!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或许他变了,她也变了。

叹息了一口气,她转过身,缓缓朝床边走过去。

在他床沿边坐下来,细长的手指忍不住覆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他静静地躺在床褥里,额头包扎着伤口,眼窝比起五年前,更深邃了,他好像瘦削了,虽然仍是五年前那般冷漠俊俏,可是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视线不知不觉停落在他的双腿上,被褥下的腿部线条却是那么清晰,她很难相信,事实上她也是前阵子刚回国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腿受伤了。

“你……为什么不做复建呢?像你这么高傲的人,腿伤的打击一定很大吧?恩伯说,你的潜意识不愿意站起来,为什么呢?呵……真难想象,这么恨我的你,竟然也会因为我当年的死而内疚么?”

薇薇安幽幽叹息,不知不觉,眼眶里滴落泪珠来,她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抽手想要抹去那些泪水,却被另一只大手一把扣住——

“为什么哭?”

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哽咽的痛楚,黒阎爵蓦地睁开眼眸,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指,璀璨的眸光清楚地看见她紫眸里晶莹的泪光!

薇薇安愣怔了一下,飞快地转过头去,用另外一只手拂去那些不小心泄露的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待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只是沙子进了眼睛,你不要多想。”

“沈蔷薇!你还要多久才肯承认?”

我保跟跟联跟能。他低低怒吼,每次只要面对她,他所有的冷漠都在顷刻间变成火爆,这个女人真是懂得如何折磨他,或许以前他不明白,但经历了这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失去她!

他太害怕一眼万年,太害怕,她是唯一能够活着回来的,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当他和那个男子赛车的时候,在最后的关头,眼看就要输掉她,就是太害怕那种失去,所以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她再次夺回!

“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我恨你,恨你是沈家的人,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还是要将你牢牢抓住,恨自己为什么会舍不得你,恨你那么狠心,宁愿死也不肯再回到我身边……”

他缓缓说着,苍白的唇瓣里吐出来的,是浓浓的无奈,他常常跟自己较劲,一方面恨她,一方面舍不得她,他就快要被这种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碍逼疯了!

薇薇安默默地看着他,很努力很努力才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荡,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他们之间终究有跨不过去的鸿沟,也许很早之前,他就说对了,他们只能互相恨着彼此,他恨她,同样,她也应该恨他。

这就是他们之间只能存在的关系,五年,这是她深深学会的一点,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切都变了……”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她幽幽叹息,逼迫自己说出狠话:“我恨你!黒阎爵!是你说的,我们只适合恨彼此!我回来,就是要将当年你所给我的痛苦,一一回报在你身上!活该你瘸了,活该你连路都走不了!”

黒阎爵看着她的眼眸,忽的沉默的半晌,他仍记得她最后一眼说的那三个无声的字!然而,如今,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却只是为了报复他!

“哈哈哈……”他倏地大笑起来,牢牢扣紧她的手,依然是霸道而蛮横,“终于肯承认身份了吗?五年不见,变得张牙舞爪了?也对,我应该一早猜到,像从前的你,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会再回来,如今却故意那晚在斯诺克会所出现,是我太低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