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他与临风对话的时候,他身后的房门已经悄悄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双带着水光的眼睛正凝望着他的背影。

临风无所谓的摊摊手,“主子就让我来叫人,也没说要怎么处置。”

到底是共事这么多年,临风对玉树还是没有丝毫防备的,君倾皓的旨意,跟他讨论讨论也没什么。

只是玉树一张口,来自临风的敏感就发现,他不对劲!

“主子,你告诉了主子,水若姑娘被人欺负毁了琴的事?”

临风双眼微眯,轻松了答了句,“没有啊。”

好家伙,玉树一下子就暴走了,嗓门那叫一个孔武有力!

“你怎么能不说呢!她被欺负的浑身是伤还差点……主子难道不该为她做主吗?”

“可她是死囚啊。”

“死囚怎么了?死囚就该如此受人欺凌吗?”

玉树的声音比寒风更加凌冽,临风看着他的眼神很微妙,圆滑世故的道:“死囚没人权啊。”

听到这句话玉树眼睛都红了,一把拽住临风的肩,“她不是一般死囚!她是……”

临风欠揍的看着他,“她是啥?”

你倒是给老子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啊!

“她是……她是秀女!”

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水若背靠着门板用力抵住,死死咬牙才止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轻易留下来。

“为什么……”

她柔弱的身躯顺着门滑落下来,整个人跌在地上。

为什么在她做着最美好的梦的时候,将她敲的整个人都清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