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脱掉繁复的长裙,换了一身简单的嫣红色散花群,一层薄纱轻拢在外,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肌肤雪白细腻,冰肌玉肤。

不得不说,嫣红色是极为衬她的肤色的,本就雪白的肌肤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娇嫩的诱人。

沈默低下头,小麦色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害羞的情绪。

“女君殿下。”沈默开口,声音沙哑沉重的像耄耋老人,丝毫没有年轻的朝气蓬勃。

他的声音让夜初皱眉,她好奇沈默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

屈膝坐在他对面,桌上摆放的是各类代表吉祥如意的食品,莲子百合粥,和堆成山的红枣花生,夜初嫌这些东西碍眼便让曲妙全都搬走了。

曲妙搬东西的时候偷觑了沈默一眼,沈默也是她心目中的偶像,这一看,却吓得差点连手上的东西都摔了。

她连忙带着人撤了出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沈默和夜初两个人,夜初不经意间看到,沈默的脸上也带着一道伤痕,从右额额角,一直到下颌。

他的疤痕不像她的脸,只是她用簪子划伤的,那伤口,一眼便能看出是刀剑之伤,伤的狰狞疼痛。

夜初不敢想象,这刀若是再偏个分毫,沈默这张脸便全毁了。

注意到夜初的目光,沈默下意识的回避了眼神,夜初连忙出声告歉,“沈将军,你别误会,方才我只是……”

“无碍。”

似乎对于这事,沈默不会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他心事沉沉的样子,总是让夜初忍不住想探究。

可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又让人不敢轻易问出口。

两人对坐到深夜,只简单的讲了三言两语。

两个人都是不情不愿的,但婚毕竟已经成了。

夜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颗揪紧的心越来越痛,在这洞房花烛夜待的越久,她对某个人的思念,便越是厉害。

他现在醒过来没有?

他装的那么爱她的样子,若是知道她跟别人成亲了,会怎么样?

他会难过吗?

他若是醒过来,会不会来大闹她的洞房?

夜初一直等到天明,也没等到君倾城来大闹。

只是曲妙清晨来服侍她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守在她身旁梳妆的时候,几度欲言又止,夜初皱眉道:“有话便说。”

曲妙张了张口,最终摇头什么都没说。

那厢沈默已经收拾妥帖,仍旧是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袍,沈默来至夜初身边,看了一眼女人的梳妆台,露出一些讶异的神情。

他看了看夜初,又看了看曲妙,对比夜初,曲妙脸上清丽的妆容,似乎更让人看的舒心一些,因此,他也忍不住多看了曲妙两眼。

沈默长年征战沙场,眼神中自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无论何时何地看向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

曲妙被他多看了两眼,看的浑身发毛,向夜初寻了个理由,便悄悄跑了出去。

沈默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回头奇怪的问夜初,“我是否很吓人?”

他脸上虽有伤疤,却不会像夜初一样戴着面具,他一贯如此坦荡于人前。

夜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会,许是曲将军害羞了吧。”

说实话,曲妙虽然成亲了,可她家里的男人,她是一个都没有碰过,若换用任筱筱的说法,曲妙现在……还是个大龄剩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