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远的腐败,如果实在和平时期,大不了也就弄出个百姓动乱,随后朝廷镇压更换城主的结果。

但是他很不幸,遇上了自灵元元年开始到现在,震国大地境内的第一次两国大战,而且很倒霉的,他所在的裕饶城成为了敌人攻打的第一座城池。

也不知道震国南部发动战争之前是不是做过战前调查,故意选择了这座城市,反正他们的选择很正确,只是在估算城中守军上面出现了失误。

且不说,战争爆发在裕饶城有没有窦远腐败的因素在里面,但说刚才鱼通施展神通攻击尉迟金等人这件事。

按理说,有尉迟金这个王族加城主在场,窦远手里的城主之印能够集合两座城池的百姓信仰之力,别说一次攻击,就是十次、一百次也应该能轻松抵挡下来。

但是没办法,窦远实在是太不得民心了,所以正如同霍念猜想的那样,裕饶城的城主之印恐怕根本挡不住鱼通的第二次全力一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此刻陈傲在湖心亭,帮助尉迟金清理掉刚刚涌上来的十人炮灰小队之后,也在尉迟金口中得知了,他们没有法器可以抵挡下一次攻击的消息。

“我擦,那城主之印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能用了?”

“城主之印只是形体,里面的百姓愿力才是关键,没有了愿力支撑,印台不过也是顽石一块。”

“那尉迟大人你的呢?你不是裕德城的城主吗,把你的印台拿出来啊。”

“我是来前线当援军的,怎么能带着城主大印四处游走,印台已经交由方净宗方管事代为保管了。”

“擦!”

陈傲听到尉迟金的解释,当真无语了,不由得咬牙切齿地嘟囔道:“早知道当初就该一刀劈了那个尉迟金,把城主之印带出来,也省下现在的麻烦了!”

“嗯?魔刃,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陈傲猛然发觉守着人家一城之主说杀了他手下副官,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赶紧转移话题。

“尉迟大人,既然咱们现在没办法挡住对方灵阶修士的攻击了,那就趁现在他还没恢复过来,赶紧撤吧。咱们游出去,放心,在水下,我还是有信心解决敌人的。”

“不,我不可以走!”

“什么?”

“我虽然身在此处被重兵包围,但是拼死突围出去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了,一个小小的落水阵法,又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尉迟家王族子弟。我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为什么啊?”

“裕饶城被敌人包围,十几万兵将百姓苦不堪言,我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从城里逃出去。另外,你也知道,我让泽西在湖水上游施展了禁术,这禁术其效果需要等到相应的时辰才可以。如果我从湖心亭离开了,那些震国南部的敌人必然也会离开这里追击出去,那我布下这种禁术还有什么意义?我要在这里拖住霍念等人,与他们同归于尽!”

“……”

听到尉迟金慷慨激昂的一番话,陈傲当真无语了。

弄了半天,合着他不是被困在这里的,要想出去,早就能出去,只是为了牵制敌人所以才装出被围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