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我依然是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除了地上还有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外,那五个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墙上,微弱的喘着气,现在不仅仅是全身疼痛,连肚子也饿得不行。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必须要活下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我,我还有那么重任务等着我去完成,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倒下?半个小时里,我一直在闭目养神,尽管全身已经痛得麻木了,可我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必须要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因为接下来或许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在等着我。这个对我下黑手的人我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可能是王成宇,也有可能是之前我在他手上插了一刀的普天成。既然他们能想方设法把我抓进来,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五个人都没把我弄死,谁会甘心?

果然,不到十分钟后,铁门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他走进来后点了一根烟,坐在床上眼神冰冷的望着我。等铁门再次被锁上后,这位魁梧男子走到我面前,冷笑道:“知道被你打趴下的那五个人是谁吗?”

我轻笑一声,完全没那个心情去搭理他,就算他现在非得要弄我于死地,我也会跟他拼命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这五个人曾经都是打黑拳出生的,也是这个看守所里面的五巨头,你很不错,竟然能一挑五,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死。”魁梧男子丢掉烟头,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如果我今天要是活着走出去了,不管是谁,只要参与这次事件的人都要死!”

魁梧男子大笑道:“哈哈,你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刚说完的这一瞬间,我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臂,是那种不要命的咬法,很快就鲜血淋漓。魁梧男子尖叫一下,直接给我来了一个凶猛的膝撞,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口,依然死死咬住他的手臂,直至最后咬掉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等他反应过来后,我捡起地上的那把刀就捅了过去,魁梧男抓住我的手臂,一拳砸在我脑袋上,这一次我躺在地上似乎很难再爬起来了』我彻底激起愤怒的魁梧男走过来一脚踩在我脑袋上,顺势捡起那把刀就准备朝我喉咙捅了过来。或许是真的被求生意识给激发了,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抽出脑袋再一次咬住了他的大腿,并且一脚踢在了他胯下那玩意上,魁梧男终于受不了这种双重的打击而蹲在地上死死压抑着尖叫。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爬起来直接扑到他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整只耳朵就这样被我咬了下来。魁梧男躺在地上开始抽蓄了起来,我发疯般的大笑一声朝他鼻子上也咬了一口,我整个脸上,嘴里已经是鲜血淋漓,而魁梧男更是变得面目全非了,甚至已经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我狞笑一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手里把玩着着那个被我咬下的耳朵,我笑的很开心。就算今天是真的死在这里,我也认了,这一辈子我虽然从没受到过如此的打击,可此时我却是如此的轻松,那种感觉就像是入仙一般,全身都轻飘飘的。

这时,铁门突然被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一群人,我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张小溪,也看到了提着一把剑,眼神冰冷的微雨,还有宋菲,余满园,余花香,侯强,黄道平,叶枫,还有那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派出所所长,甚至站在最后面的那位女警此时也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小冬瓜……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你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啊!”从没如此不知所措过的张小溪走过来抱着我的脑袋,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她双手沾满鲜血几乎要尖叫了起来。

我朝她裂开嘴笑了一下,微弱着喘气道:“姐,我没事,真的没事!”

“小冬瓜,别怕,姐姐在这里,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姐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双眼通红的张小溪站起身走到那位大腹便便的所长面前,怒吼道,“说,到到底是谁干的,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我喊了几声张小溪一直没反应,最后是黄道平强行把她拉开了。一直冰冷着脸的微雨走到我面前,轻声道:“师父说不许我拔剑,但你若是死了,这把剑留着又有何用?”

微雨说完后转身便走,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下山后的白无邪第一次拔剑,那将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不堪想象!

宋菲趴在我怀里大哭,余花香余满园一直捂着嘴巴不敢看我,只是一个劲的掉着眼泪。

最后我是被人抬着出去的,再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中我又做了一个梦,跟当初在宋菲家里做的那个梦如出一辙,我父亲陈锦,我爷爷陈明象,又一次出现在我梦中,而我自己却依然落得被人追杀,那种嘲几乎不敢想象。随后我又迷迷糊糊中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无数人在我耳边喊着陈晓东,闻其声却不见其人,最后在我快崩溃的时候张小溪来到我面前说了一句小冬瓜,我带你回家!可不知为何,我就是没法抓住她的手,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姐……姐,你不要走!”我大喊一声,终于在梦中惊醒了。

映入我眼帘的不是深渊,而是白的刺眼的病房,我转头看到了张小溪坐在我床头,我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再次从我身边离开了。

“小冬瓜,你终于醒了,姐姐在这里,别怕,姐姐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张小溪擦了一把眼泪,喜极而泣。

我望着她,裂开嘴笑了一声,“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