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万想不到北君会如此态度,心中激怒,却也没有道理干涉下去。

步惊仙望着郑凛然问道“凛然宗主如何决定?”

郑凛然心中慌乱半响也没有主意,这时被问道,既想拒绝又不敢当着郑国这么多人面当个失信小人。但此事无论如何她都难免受辱,不禁急的拿眼去看七月。没想到七月只是慢腾腾的吃着东西,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却没有任何话说。

“本宗岂会做失信之人。”

“好飞仙宗主果然是信人,本君钦佩”步惊仙早料到郑凛然不敢当众失信,否则势必传出去,被天下人说道。

七月这时猛然起身,冷冷盯着郑凛然道“今日起,宗主在非七月义兄之妻。”转而又含怒盯着步惊仙,咬牙切齿的道“夺本尊义兄之妻之仇,待战事过后本尊必报”说完就那么当场拂袖而去。

凌落这时也站起来,长舒口气,淡淡望着步惊仙问“本侯如果希望北君念在你我交情,改而求其它,北君肯否?”

步惊仙知道如果拒绝凌落必然绝义,但他早曾考虑清楚,他与这位大师兄的将来,早晚都是敌人。早一日、晚一日,没有差别。

“对凛然宗主,本君志在必得,谁都不可能阻挡和改变本君的意志。”

白光一闪而逝,凌落的袖袍断开一截,轻飘飘的落在桌案之上。“本侯对北君惺惺相惜,然而更不敢忘记与师弟的情义,今日北君既然如此,本侯也唯有如此。”凌落再没有话说,径直出帐离去。

帐内众人都明白凌落是割袍断义,心知郑凛然要履行承诺,都知道不便留在这里目睹她难堪,纷纷起身跟随凌落离去,顷刻间走了个干净。

郑凛然仰首饮尽杯中酒水,脸色竟泛起圈红晕,火辣辣的烫人。她心中实在慌乱,七月恨她,她并不在意。她从没有把自己视为步惊仙的妻子,她只是没有想到凌落竟然都无法阻止北君。

尽管她尽量想装的平静,但根本做不到。她从没有与男人亲密接触的经验,曾有过的幻想对象也只是凌落。当初两位王子确实对她有意,但哪里敢胡乱有非礼之举?那时她也还在犹豫是否接受,后来觉得毕竟也是王子,有心考虑的时候凌落就跳了出来干涉,硬把两位王子开罪了彻底。

步惊仙蹲坐在郑凛然面前,望着她笑。

“凛然宗主似乎很紧张。”

“只是酒喝多了。本宗不过是不愿当失信小人,何需紧张?北君说笑。”郑凛然努力装的镇定,偏偏心中依旧慌乱。

“噢?”步惊仙失笑道“莫非凛然宗主真要为那个叫做步惊仙的无名之辈守寡终身?据本君打听所知,他不过是北灵山最无用的弟子,不得北灵老人前辈喜爱,未曾学得武艺本事不说,更是北灵山上最肮脏污秽又无依无靠的低贱之人。本君实在不相信那样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宗主的美貌。”

郑凛然颇觉意外,没想到他会把这些事情都早早打听了清楚,不由暗觉丢脸,想起步惊仙时,她总觉得是一个耻辱的印记。

“北君倒是打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