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仙连落公主为何弃子认输都不明白,看着黑白两棋子明明好似战的难分难解。

“这、其实本君不懂什么围棋,只是记得如此走法,倒不知道这棋阵竟然大有名堂。”

落公主这时才看见陈太后,连忙起身作礼问安。

步惊仙也诈作才刚见到,忙也见礼。

“不必多礼。哀家也是闲来无事,顺道过来罢了。既然棋已下罢了,一并去御花园吧。”

落公主便挽着陈太后同行,步惊仙在后面跟着。

路上陈太后问步惊仙道“北君还有亲人在吗?”

步惊仙忙道“回陈太后,本君双亲击世的早,也没有其它亲人。”

“哦……”陈太后听着心酸,直觉得‘这孩子也是可怜’孤伶伶一个人在世上,只怕如今就剩哀家这个大姨了……”

“北君令尊堂不知姓何名何?……

步惊仙暗觉奇怪,刚才听落公主说他的棋与陈太后一样时,他就疑心这陈太后与其宗父相识,这时候又问起这些,不由让他暗生警惕。便道“家父姓左,名实。家母陈氏,至于名讳……家母因生我而逝世,家父十分伤心,故而从来不愿提起,后来家父走的又突然,未及告之,实属一件憾事。”

陈太后尽管早有预料,此刻听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揪心难过,险些就流露在脸上了。

‘当初小艾随他走后’四处打探都没有陈非常此人的消息,就知道他用的假姓名,原来是姓左……、……难怪这孩子见到我全没有反应,竟然生下来就未曾见过小艾一面……”

“不知令尊何时仙去的?”

落公主暗觉奇怪,别人双亲去世,本就不该再提,偏偏太后还要追问去世多久。

步惊仙知道其中必然是有蹊跷事情的,更不敢说他宗父真正去世的时间。

想到李夫人当初说,他母亲是被他宗父所杀,不过是他宗父为了有一个具备神魂原族血统的后人的生育工具。这事情总让他介怀,尤其为母亲感到不值,更有种深深的自责。

“家父深爱家母,家母去世后,他一直郁郁寡欢,勉强把我教养长大到六岁时,拜了给一位隐者高人为徒后就撒手去了寻家母。很有些年了。”

陈太后点点头,不再说话。

心中一时难过,一时有觉得得到些许安慰。

‘小艾呀小艾’当年你不知何故为了他非要私奔离走。好在他也算对你真心实意的,如此倒也不枉费了你对他的一往情悔……”陈太后想着,回头看了眼步惊仙,又自觉得‘纵然他是杀了哀家的王儿’可他既是小艾唯一的骨肉,哀家又如何能够恨他……哀家总算还有儿女在膝下,他却自幼孤苦伶竹没了亲人……只是若与他相认,他知道自己杀的竟是谁了,心中岂不更加愧疚难过?……若不相认,他不知哀家是谁,仍旧一心祸乱、灭亡郑国,将来岂非还要有更多无谓的惨剧?……”

陈太后一时陷入两难。

到了御花园时,郑王早已经到了在等,见到陈友后连忙见礼。

一行四人坐下后,陈太后见郑王与北君言谈甚欢,也是头一遭见到郑王如此与旁人谈得来。心中不由感到欣慰。又不时拿眼打量步惊仙,看着就觉五官面型都有许多地方与其胞妹小艾相似。

说是赏月,陈太后却说的话极少,打量步惊仙多。

郑王说要喝酒时,陈太后也满了一杯……让郑王和落公主都十分惊讶。

正吃喝的热闹时,来了几个酒醉醒来的郑国朝臣。

拜了礼,就进言道“太后、君上,臣等听说君上听从北君的主意,要在郑国推行神魂国制,满朝文武听说此事之后,无一人支持。臣等特来请君上三思……”

郑王极为扫兴的放了洱杯,道“本王难得能陪陪太后赏月,这些事情明日早朝再说,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