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暂时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大家只能分头再去找线索。谷来是最忙的,在神曲村奔走窜门,当然也不忘推销一下他卖的东西。

好不容易进神曲村一趟,赵苏漾和郭一琴没半点协办探员的自觉,怀着私心想逛逛村子。前脚还没走出空屋院子,后面就被人叫住了。

“苏漾。”

岑戈站在她们身后,对她们俩的不良动机一脸看破后的释然,就好像班主任忽然出现逮住了两个准备旷掉体育课去补眠的坏学生。

“怎么,这就要走?”岑戈明知故问,指了指她们胸口挂着的工作证,“小郭,蒋法医在村口等你,三具尸体已经运到市刑侦中心技术处。苏漾,你跟我来。”

她俩尴尬地对视一眼,苏漾同志叹口气,只能默默跟着岑戈。

他叫她“苏漾”,叫一琴“小郭”哦。赵苏漾抬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向前跑了几步,尽量跟上他略快的步伐。

乘船出了龙葳古城,岑戈上了一辆印着侦查局标志的车,赵苏漾坐在副驾驶,他开车很稳,车子匀速往酒良市区驶去。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虽然过了笔试,但是最后一名。听说体能测试要考一项800米,我从未及格过。”赵苏漾想起岑戈将她介绍为“见习探员”,心有余悸,不禁坦白从宽。

岑戈不以为意,双手轻轻扶着方向盘,“你们的及格线是多少?”

“四分二十秒。”

“四分二十秒。”岑戈重复了一遍,听语气似乎不太看得上这条及格线,就好像你听说某个学校的及格线是40分一样。“你能跑出比及格线还差的成绩?”

赵苏漾有点挫败,翻着白眼看向一边。

岑戈不依不饶,“所以,是多少?”

这语气中怎么还存了点幸灾乐祸的小嘲笑。

“五分二十秒!”赵苏漾没好气地回答。

“体能测试的女子及格线是四分十秒。”岑戈向她展示了残酷的现实。

“太不科学了。”赵苏漾评价道。

“对于五分二十秒的人来说,及格线是四分十秒还是五分十秒都是一样的。”岑戈再次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怎么办啊……”赵苏漾泪奔,“为什么当个探员还要过800米?难道,犯人跑了我们在后面追,比得是我们和犯人谁800米的成绩好?”

“你说的很有道理。”岑戈附和道,但下一秒话锋一转,“有时比的是1500米,甚至是3000米障碍赛。”

“那你800米成绩如何?”

“不知道。”岑戈干脆地回答。

“怎么会这样?你难道没有参加过体能测试?”赵苏漾兴趣来了,开始追问。

赵苏漾不知道,她身边这位不是通过内部招聘考试进入侦查局的。他当年是由首都刑侦大推荐,安全部特招进了国家缉毒局,半年的特训,期间有多少个8000米他都记不清了,800米又有什么好铭记的。

“我们的训练从起床后的5000米开始。”岑戈轻描淡写地告诉她。

赵苏漾震惊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无声做了个“哇哦”的口型——以后再也不跟他讨论跑步的事了。

岑戈目不斜视,“如果你这次表现良好,案件进展顺利,我就告诉你一个顺利通过体能测试的秘诀。”

“真的?我只剩不到一个月了,能保过吗?”

“看资质。”好冷的一句话。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还是回归正题吧。

“jk酒店,达坦的家属暂时被安排在那边。”

尼桑不是什么超级大国,然而无论什么国家,国人在外国旅游时遭人杀害都将上升为外交事件,听说尼桑的大使馆对达坦在龙葳古城内遇害非常关注,派了工作人员到酒良市侦查局同总长交涉,一定要尽快查出杀害达坦的凶手,并查清凶手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