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行了一天一夜,人不累,马也得休息,季原野选了一片空旷之地驻营。

作为营长,他是有个人帐篷的,虽然规格很小,总比和众多士兵挤一处舒服自在一些。

季原野原本想让儿子从小兵做起,但他又想着儿子才挨了他一顿狠打,长途跋涉的骑马,总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帐篷,晚上才好处理伤势。不可谓不是一个细心的父亲。

现下季今岑就趴在帐篷里,想自己脱了裤子下来上点药,又怕不服他管的小兵突然闯进来,毕竟帐篷这个东西,它没有可以锁着的门。

从京都到边塞凉城,军行急,如果不是萧然送的加厚版胖次,季今岑这一路可要遭老大的罪。可就算穿了加厚版胖次,屁&股似乎还是肿的更高了,整个都火辣辣的。

“季副尉,卑职王大贵求见”不出他所料,找事儿的现在就来了,并没有直接冲进来,还知道禀报,他明白这完全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里,当然作者也参照了正统历史,一个营300人,设正尉、副尉。他仗着是大将军的儿子,平白无故就做了副尉,定然是许多人都不服气,更何况这个营的正尉,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从普通士兵做起,只参加过一次小战役,就升到了正尉级别。

营里的人都认为他这个关系户当了副手,正的很有可能会被取代,也并不能怪他们。更何况营里的许多人还指着这次建功立业当上副尉呢,可巧他这个空降兵把别人的路都挡完了。

“进来吧”他一个跟头翻了起来坐的笔直端正。

为首叫王大贵的长的五大三粗,今天行军的途中,他也有大致了解过他所带的这个营,据说王大贵就是最有可能当副手的人物,也是营里对他反对声最强的。

他了解过王大贵,山野出生,武功不知是从哪门哪派学的,十分厉害,据说三军里就找不出比他更厉害的了,还曾被季原野夸赞过,大概这场仗打完了,就要提到身边来用。

只是头脑十分简单,不然以他的武功,打一次仗就该扬名立万了。可战场上不是比武场,不讲一己之力,而是战略是排兵布阵。

王大贵十分重义气,众人也十分佩服他的武功,因此跟随者倒是不少。

“卑职素闻季副尉武功了得,今日想领教一二,不知副尉赏不赏卑职这个脸”

对自己的武功,季今岑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是季原野教的,但季原野既然都夸赞过王大贵,想来此人武功定然是不赖,万不可轻视。

“我也听说过你的大名,既然都来了,不比一比,你也未必甘心”季今岑并没有和这些当兵的讲道理,他们想看到的,无非就是他们的校尉不是一个没用的小白脸,也只有看到他的真本事的时候,才会心服口服。

“副尉,请”王大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季今岑大步走出营帐。

一行人来到驻扎地旁边的小树林比武,行军途中,禁止一切“切磋”形式的内斗,违者重罚,他们也不敢在营地里比。

他刚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王大贵已经等不得一记扫堂腿向他踢了过来,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招式,王大贵却能在速度和力道上赢了所有人,他赶忙拿手接住,硬是被逼出内力才接住这一脚。

季今岑后退了半步往树干上借力,王大贵一掌劈在成人手臂粗的树上,硬是将树劈成了两半,而季今岑落脚在王大贵头顶,王大贵往后一闪,季今岑落地,地下便是一个大坑。

不过几招,随行看热闹的士兵个个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小看季今岑,与此同时对王大贵更加崇拜了。

他们之中许多人并没有真正看见王大贵战场杀敌,多是听人传言,更何况王大贵也只参加过一次战役,季原野之所以想调王大贵在身边又没马上调,便是考虑着王大贵行事鲁莽,还需得在下面磨砺磨砺。

两人一来二去,各为攻守,互不相让,又都不能胜人一筹。就在两人酒逢知己,武逢对手,打的正酣畅淋漓之时,但随行的众士兵齐刷刷跪下声音颤颤的喊“大将军!”还一时停不下来。

“还不给我住手!”季原野厉声的呵斥之下,两人才被迫停手。

“爹爹~”“大将军”季今岑和王大贵一起跪下,尚且还心痒痒的厉害,恨不得大斗一百个回合,非得分出个胜负不可。

“季今岑!在军中,你是兵,我的将,叫我大将军!大战在即,身为校尉还和手下的兵将比武斗气?你给我记住,在军中,没有特权可讲……”

“大将军,是我王大贵找副尉比武,挑事的是我,大将军要罚便罚我王大贵!”王大贵见季原野就按着季今岑骂,不愧是一身正气,自己先承认了错误。

“爹…大将军,季今岑身为校尉,知法犯法,对手下士兵约束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