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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价格虚高一度曾造成收藏市场的繁荣,但价值规律注定了任何事物在价格上都会沿着曲线发展,总能够回归到合理的区间范围内。首发瓷器市场也曾经一度繁荣如火,但市场内充斥的大量伪造品终究是对其价格造成了不利影响。

黄文川为方胜的龙泉窑保守的评估了价格,石文谅同样也是保守估价,但是话语说出来却是遇到截然相反的反应。

“不可能!这不过是珠山八友的瓷板画罢了,我家也有珠山八友中程意亭名为《芳菲春风》的瓷板画,瓷板画中画与诗相合,但是价格不过才八十万!何许人的瓷板画即使技高一筹,但怎么可能相差这样多!石老板,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方胜满脸不忿道。

石文谅气得浑身直哆嗦,方胜这可是当面直接反对了他的鉴定结果,显然,这是对他的极度不信任,如何不叫他发怒!

“方胜,你欺人太甚!”

方胜冷笑道:“石老板这话可就说的没意思了,按道理来讲,您是长辈又是书画鉴定专家,我怎么可能欺你?”

石文谅浑身乱颤,“方胜,不要以为你有一个爷爷便能保住得了你一辈子,如果不是你爷爷,你屁都不是!别说进这房间,就是在古玩街上,你怕不过是个扑街货吧!”

“我是不是靠我爷爷关你屁事!”方胜上了前去,作势伸手欲打。

石文谅一个转身避过去,方胜却已被他身后的谢勋平等人抱住。

“好了!难道还没有闹够!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看看自己的样子,还像不像个老板的样子!”黄文川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瓷质的杯子与桌面相撞发出闷闷的响声,茶水洒落在桌面上,众人都是停止了动作。

“方胜!方老板!你对估价有异议,难道就不能委婉地表达出来,难道非要用那样质疑的口气?难道你不知道哪怕事情并不如意,你也不应该怪罪旁人?石老板与你们两方有什么厉害关系没有?没有吧,如果没有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相信石老板所持意见是中立的!难道这一点你都不愿相信?”

“再说这场赌局,王老板,你设了赌局,自己为何只押了几千块?还有方老板,你为何要押九十万?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失败?还有输赢后宝贝的归属问题,这些都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吧?现在输了就输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一副反应?难道人家宋老板输了也如你这般行事吗?既然是打了赌,那就要有赌品,每句话说出口,你是不是应当负责?”

黄文川当着众人的面训斥着方胜,方胜瞪着眼睛不敢反抗,半响方才低下头去。

“我就直说了,宋老板手里的那幅瓷板画就是瓷板画中难得的精品之作,在加上市场内何许人的瓷板画流传不多,三百万的估价不是一般的保守,要我来说,至少也要三百五十万!”

黄文川一发话,事情进展便顺利起来,宋慎看着方胜转过九十万的帐,灰溜溜地离开,那些看热闹的老板们也开始相继离开,看着眼前被遗留下来的明代龙泉窑大盘,宋慎心中忍不住大喜。

一次斗宝便赢得了三百多万的现金加古玩,这样的大收获可不比捡漏强多了,若是以后经常有这等好事就好了。

中午时,黄文川并没有应下宋慎的邀请,只是对他叮嘱几句,要他认真鉴定,准备充分一些,莫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宋慎到达扬城电视台时,其他四位专家已经坐在了会议室,宋慎向几人表达了歉意,这才坐了下来。

胡制片坐在主位上,拿着纸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直到见到宋慎过来,他这才站起身来向宋慎问了好。他是与宋慎一起去的豫省,尽管对于宋慎在豫省行程中所发挥的作用并不明了,但是听豫省电视台的同行议论,又亲眼见到豫省的那些专家们与宋慎相处甚欢,他这才做足了礼数。

“真是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让大家久等了!”宋慎解释道。

胡制片应道:“宋老师不必在意,我们也是刚刚开始罢了。”说着,他便示意宋慎入席。

桌子是棕色的椭圆实木桌,几人围坐一圈,便开始讨论起来。

“首先核对一下,高少木老师主要负责金石方面的鉴定,谢勋平老师主要负责珠宝玉石的鉴定,石文谅老师负责书画方面的鉴定,周运财老师负责杂项鉴定,最后则是宋老板负责瓷器鉴定。”见到众人点头,胡制片这才舒了口气。

“想必各位专家也是听说了我们第一期节目的形式,怎么说呢,我们想要这个节目更加纪实一点,更加贴近目前古玩市场现状,同时在节目中能够反映更多的东西,这样才能一炮走红,达到宣传的目的。就是不知道各位专家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意见?”

胡制片眼睛巡视一圈,与五人做着目光的交流。

“初始资金一万,用来捡漏的话有些多了,我觉得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可能在经济能力上并不能达到这一步,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拿出一万块随意挥霍的。把资金压缩到两千或是五千,然后捡漏不要太大,价值三五万,甚至是十数万,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万,这样的话,可能对于普通观众来说更喜欢一些。”宋慎提议道。